金容仙望着文星伊落寞离去的背影,想开口叫住她,但怎么都发不出声。

 

再一次……

践踏了未成年Alpha 的心。

 

放下餐盒,思索。

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干嘛老惹学生的气?

若是没有师生关系,一切是否会不同?

脱离学校就能坦然说自己也有心动?

……

 

 

 

金容仙拿出笔记本逐条列出、回答。

33.还是问题出在7岁年龄差?

Ans. 不会的,有时她甚至比自己成熟。

 

所有问题都编得出答案,

唯独面对文星伊时无解。

 

 

——————

 

 

隔日,护理师们没见到那名每天来借隔离衣的年轻Alpha。取而代之的是一名Beta

 

 

晚上1100907号隔离病房。

 

「怎么还不休息?」裴柱现进门替金容仙关上白灯,只留一盏微弱的黄灯。

 

「柱现xi ,我很累……但是睡不着。」

 

「别寄望我给妳开安眠药。」昏暗中看不清穿着病号服的人是什么表情。

 

「……」

空气中剩吸气声取代言语回应。

 

「妳……」

骤然闻到小苍兰香气,裴柱现迅速拿出针剂往手上扎以保持冷静。

 

失去嗅觉的Omega不晓得自身正在散发信息素,周围的信息素浓到足以使Alpha 失控。

 

小苍兰香气深沉,隐隐传递忧伤。

 

医生靠近才发现躺着的病人正在啜泣。

「为什么哭?」

这么重的信息素不会凭空冒出,有什么动摇着Omega 的情感。

 

「呜……文…星伊……」

各种情绪纵横交错。

 

首先,Omega教师担心Alpha学生再次和自己冷战,对于昨日发言懊悔不已。

细想病情迟迟没有好转,她每天在医院等着、期盼见到的人不就是文星伊吗?

如今文星伊消失,才发觉失去她有多难过。

炒年糕、内脏汤换由其他人带来,竟然一口也吞不下。

 

其次,嗅觉没好,带给她如山大的压力,只是她很坚强一直没表现出来。找上好友裴柱现帮忙,看似普通,其实在金容仙眼中请她标记自己是万不得以、屈辱至极的行径。

 

外加持续病假恐怕失业等因素……

 

多重夹击下,Omega 情绪溃堤,在他人面前努力保持的乐观开朗形象瓦解。

 

 

「呼……抱歉……我没打算麻烦妳的。」

 

「医生治疗病人,理所当然,妳没必要愧疚。」

裴柱现用纸巾抹去金容仙脸上的泪痕,将她的双手、双脚用约束带绑住。

 

「哈……裴……」身体逐渐发热、发软。

 

裴柱现爬上床前把被金容仙撕得碎烂的笔记纸屑拨到地面。

 

「我不介意妳把我当成她。」

Alpha 柔声安慰,舔拭着散发香气的后颈。两只手抚上Omega 紧抓被单的手,贴于手背、扣住手指。

 

「呃……」

欲望势如洪水,淹没Omega 理智。

 

「嗯……星……」

金容仙想像文星伊温柔的标记。

 

「老师~

想像学生会长的修长手指握住颤抖双手。

 

「哈……啊…星伊……」

 

在利牙刺入时舒服的倒抽口气,

信息素灌进腺体。

 

 

 

「老师,我做得好吗?」熟悉的疑问句。

 

 

 

阖上眼,Omega 预设的是熟稔花梨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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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窜入鼻腔、填满肺腑的是牡丹花香。

 

……

相异的味道打散文星伊的幻影,

让金容仙看清事实。

 

标记自己的,

只是在从事医疗行为的医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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